新東方集團創始人俞敏洪的創業故事,俞敏洪,寄語:俞敏洪,一個曾經的留級生,讓無數學子的人生升級;他從未留過洋,卻組建了一支跨國的船隊。下面是小編整理的一些關于俞敏洪創業故事的文章,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俞敏洪的創業故事
01俞敏洪回憶創業慘痛經歷
新東方教育科技集團創始人俞敏洪。他說,自己給新東方定下的意義并不大,就是做一個“墊腳石”,學生跨不過去的時候,新東方讓他跨過去。
他有一個大學夢,為了圓夢,身為農村孩子的他連續參加3年高考,終于考上北京大學英語專業;
他有一個留學夢,為了圓夢,身為大學老師的他校外兼職培訓,被學校處分后被迫辭職;
他為了生計,用一間破敗的教室辦起了英語培訓機構,成為新東方學校的創始人;
他又用失敗換來的經驗,圓了數不清的年輕學子的留學夢。
如果夢想是光,俞敏洪將自己的夢想,照進了別人的現實,又在這個過程中,實現了自己的人生抱負。
如果追夢的過程是攀登,俞敏洪的追夢之旅總是那么曲折離奇,風景別樣,但他仍然鍥而不舍。
他曾說,蝸牛只要爬到金字塔頂端,它眼中所看到的世界,所收獲的成就,跟雄鷹是一樣的。
無論夢想的路上有多少險阻,他一直相信,在絕望中尋求希望。
1990年,身邊的同學們紛紛出國時,28歲的英語教師俞敏洪離開北大,兩手空空,創辦了“新東方”。
23年后,當一部名為《中國合伙人》的電影上映,講述三個年輕人創辦英語培訓學校取得成功的故事時,俞敏洪創辦的“新東方”,已經圓了無數學子的留學夢。
電影與學校,劇本與現實,就在影迷們在兩者間熱心勾連時,恐怕想不到,當年俞敏洪寄托在那所校舍里的夢想,只是為了養活老婆孩子。
“總要找點活干。”俞敏洪說,一路走下去,不是因為堅強,而是因為別無選擇。
夢想出國
兼職打工被迫離開北大
最初,俞敏洪并沒想到會成為別人留學夢的“墊腳石”。
1988年,當看到身邊的同學一個個出國時,還在北大當英語老師的俞敏洪,也萌生了出國的想法。彼時,俞敏洪也獲得了不少大學的Offer,但提供獎學金最多的學校,也僅能提供四分之三獎學金,還差幾千美元。
在“萬元戶”都少見的上世紀80年代,幾千美元是一筆巨款。為了籌到這筆錢,俞敏洪在校外做起了兼職培訓撈外快。正在他憧憬留學大洋彼岸時,事情“敗露了”。
1990年秋天,北大給了俞敏洪通報處分,并在校園廣播和著名的三角地櫥窗里高調宣布了處分決定。曾任新東方副校長的李力說,他在北大20多年,從沒有遇到過大喇叭廣播處分決定的情況。
離開了北大,俞敏洪徹底沒有了生活來源。為了養活老婆孩子,他決定下海。
雖然留學失敗,俞敏洪卻對出國考試和流程了如指掌,對英語培訓也十分熟悉,他決定加入培訓行業。
俞敏洪找到曾經講過課的民辦大學——東方大學,借用東方大學的牌子辦英語培訓部,每年交15%的管理費。借塊牌子還能白拿錢,東方大學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俞敏洪在中關村[2.29% 資金 研報]二小租了間平房當教室,那是一間10平米、漏風漏雨的屋子。外面支一張桌子,再放把椅子,“東方大學英語培訓部”正式成立,員工只有兩個人——他是一把手,妻子打下手。
開班初期生源少,俞敏洪常常一個人騎車,拎著糨糊桶,滿大街貼招生廣告。冬天里,俞敏洪手中的糨糊經常凍成一塊,不貼廣告的時候,他就和妻子待在“教室”里虔誠守候,盼著來報名的學生。
為了學校
一口氣喝下兩斤白酒
第一天開張,只來了兩個學生。看見只有俞敏洪夫妻倆,破桌子,破椅子,破房子,報名冊上干干凈凈,兩個學生滿臉狐疑。俞敏洪見狀連忙推銷自己,好說歹說讓兩個學生交了錢。
夫妻倆正高興,兩個學生又回來了。他們心里不踏實,把學費又要了回去。
接下來的星期六,又來了三個學生,十分爽快地扔下錢走了,“1000多塊啊!一天的工夫,是我在北大教書四個月的工資啊!”俞敏洪說,雖然白天已經數清楚了,但晚上回家后,兩口子還是把錢攤出來數,一邊數著帶角幣的散錢,一邊感嘆,“來三個了,來三個了。”
俞敏洪還是擔心,雖然很多學生來,但看過報名冊就都走了,是不是覺得報名的人少,擔心自己是騙子?第二天,他在托福、GRE的報名冊上各填上30個假名字,造成從第31個開始招生的假象。
學生們終于相信他不是騙子了。
身份的轉型并未讓俞敏洪立刻適應市場競爭。創業早期他請人貼廣告,阻礙別人招生,對手雇人把貼廣告者捅傷。俞敏洪報警,警察說,事太小,殺人的案子都處理不過來。
“打聽后我才知道,人家(競爭對手)早就疏通關系了。”俞敏洪說,問題終歸要警察解決,可自己一個警察也不認識,就到刑警大隊門口蹲點,后來找到一個慈眉善目的警察,請人家在旁邊的飯店喝酒,警察又把大隊長和政委拉出來一起吃午飯。
“我不知道跟他們怎么說話,只好一個勁說‘大哥喝’,‘大哥喝’”,俞敏洪當天一口氣喝了兩斤白酒,送到醫院搶救了6個小時才搶救過來。
搶救過來后,俞敏洪說的第一句話是,“我不干了,我要關掉學校。”
為了生計,第二天,他又背上背包去上課。俞敏洪說,新東方那句“在絕望中尋找希望”的校訓,就醞釀于從北大出來后的這一階段。
助人圓夢
“后悔讓新東方上市”
隨著中國留學浪潮在九十年代日漸高漲,俞敏洪獨特的教學在出國培訓領域中異軍突起。1995年,新東方年收入超過千萬元。
此時,俞敏洪已經可以去留學了,不用再擔心經濟問題。但他發現,已經拋不下新東方這個幫助別人實現出國夢的事業,更想做一點有意義的事。
他說,自己給新東方定下的意義并不大,就是做一個“墊腳石”,學生跨不過去的時候,新東方讓他跨過去。
一個人很難做出“意義”,這一年,俞敏洪赴美邀請了同學徐小平和王強。此后直到上市前的若干年,新東方成為一個奇特的圖騰,“紅寶書”,“假姨(GRE)”成為大學生日常問候和調侃中必不可少的詞匯。“你能感覺到學生從你這兒學后得到高分,得到獎學金出國的那種喜悅。”俞敏洪說。
夢想是一回事,把它做成一門大生意,是另一回事。
俞敏洪曾在多個場合表達了對新東方上市的后悔。他說,上市就要對股東負責,就要追求規模和利潤增長。而擴張之后的質量如何保證?
多次到訪歐洲的俞敏洪,對巴黎的咖啡館充滿羨慕。他說,很多500年、800年的咖啡店現在還開著,規模沒有變化,但經營者祖輩相傳,充滿了幸福感和驕傲感。
“想一下,如果咖啡店以每年20%的速度擴張,會變成什么樣?整個巴黎都應該是同一家咖啡店了。”俞敏洪說,這感覺太荒謬了。
俞敏洪的下一個夢想,是建一所真正的非盈利私人大學,有全球最好的師資,提供最好的教育。
02俞敏洪的創業經歷
俞敏洪,男,漢族,1962年生,江蘇江陰人。北京大學西語系畢業,1993年創辦北京新東方學校,2003年成立新東方教育科技集團。現任新東方教育科技集團董事長兼總裁、民盟中央委員、民盟中央教育委員會副主任、全國青聯常委、中國青年企業家協會副會長。2006年9月7日,新東方在紐約證券交易所成功市,開創了中國民辦教育發展的新模式,俞敏洪身價暴漲成為中國最富有的教師。報告顯示,新東方2007財年第一季(2006年6月1日到8月31日)凈營收為4.293億元,同比增長31.4%;凈利潤為1.651億元,同比增長100.8%。目前,新東方占有全國60%以上的出國英語培訓市場。
俞敏洪是國內英語培訓的頭牌學校新東方的創始人。一路高唱著“從絕望中尋找希望,人生終將輝煌”的俞敏洪老師,終于在2006年9月7日迎來了新東方教育科技集團在紐交所上市。據測算,上市后,44歲的俞敏洪資產至少高達1.21億美元,可謂“中國最富有的教師”。
俞敏洪的創業經歷,《東方馬車——從北大到新東方的傳奇》中,有詳細記錄。其中令人印象尤深的是對俞敏洪一次醉酒經歷的描述,看了令人不禁地想落淚。
俞敏洪那次醉酒,緣起于新東方的一位員工貼招生廣告時被競爭對手用刀子捅傷。俞敏洪意識到自己在社會上混,應該結識幾個警察,但又沒有這樣的門道。最后通過報案時僅有一面之緣的那個警察,將刑警大隊的一個政委約出來“坐一坐 ”。
他兜里揣了3000塊錢,走進香港美食城。在中關村十幾年,他第一次走進這么好的飯店。他在這種場面交流有問題,一是他那口江陰普通話,別別扭扭, 跟北京警察對不上牙口;二是找不著話說。為了掩蓋自己內心的尷尬和恐懼,勸別人喝,自己先喝。不會說話,只會喝酒。因為不從容,光喝酒不吃菜,喝著喝著,俞敏洪失去了知覺,鉆到桌子底下去了。
老師和警察把他送到醫院,搶救了兩個半小時才活過來。醫生說,換一般人,喝成這樣,回不來了。俞敏洪喝了一瓶半的高度‘五糧液’,差點喝死。
他醒過來喊的第一句話是:‘我不干了!’學校的人背他回家的路上,一個多小時,他一邊哭,一邊撕心裂肺地喊著:“我不干了!—再也不干了!—把學校關了!—把學校關了!—我不干了!...... ”
他說:“那時,我感到特別痛苦,特別無助,四面漏風的破辦公室,沒有生源,沒有老師,沒有能力應付社會上的事情,同學都在國外,自己正在干著一個沒有希望的事業.....”
他不停地喊,喊得周圍的人發怵。
哭夠了,喊累了,睡著了,睡醒了,酒醒了,晚上7點還有課,又像往常一樣,背上書包上課去了。
實際上,酒醉了是很好對付的,但是精神上的痛苦就不那么容易忍了。醉了、哭了、喊了、不干了……可是第二天醒來仍舊要硬著頭皮接著干,仍舊要硬著頭皮挾起皮包給學生上課去,眼角的淚痕可以不干,該干的事卻不能不干。
03俞敏洪:留學教父俞敏洪的創業故事:在失望中尋找盼望
2007年5月8日,俞敏洪一行達到哈佛商學院,與MBA一年級900多名學生探討新東計劃例。學生中有十幾人來自中海內地,他們簡直都曾在新東方培訓過,每次他們發言都會先說:俞老師我是你的學生,每次都贏得全班同窗熱鬧鼓掌,也使得新東方案例教養顯得特殊。
在俞敏洪與MBA們分享了他的血淚斗爭史后,有學生問俞敏洪,本來想到美國讀書不錢,當初有了錢還愿不樂意來讀書?俞敏洪答復:"我還是很樂意的,但想一想,認為讀書太麻煩了,既然已經有了錢,我不如買一個哈佛文憑算了。"成果學生笑彎了腰。下課后,良多學生紛紜說沒想到中國企業家也如斯風趣。而令俞敏洪吃驚的是,許多美國學生竟然會簡略的中文。
這次哈佛之行,是俞敏洪近年在美國的第二次景色。2006年9月7日,新東方通過首次公然招股(IPO)順利在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上市,持股31.18%(4400萬股)的俞敏洪身價狂飆。截至5月18日,其身價已超過40億元國民幣。
俞敏洪原來打算在2008年退休。這樣,他的生活貫串財產、戀情、勵志后,有一個完善的好漢謝幕。但上市將這一規劃大大推遲。"上市帶來的是紙面財富,我對生涯沒有太多奢求。現在我在北京,住的還是多少年前買的一套90多平方米的住房。"假如財富對他真有改變,那就是讓他有了一個動機:創辦一所不同于目前中國所有大學的精英大學。"這所大學不跟傳統大學比擬,也不會設破所有科目。我要做一所只有少數專業科目標大學,招收5000名學生就夠了。人生總有一種夢想,妄想總要給自己留點時光去實現。"
三年高考
在中國企業家中,俞敏洪對阿里巴巴的馬云印象很深:兩人都是高考連考三年才中,這讓俞敏洪有同病相憐的感覺。
故事追溯到30年前,俞敏洪當時的幻想還只是考上故鄉的江陰師范學院,可以不必喂豬種地。但1978年第一次參加高考就讓他領會到人生時常布滿絕望:英語33分;次年再考,英語55分,俞敏洪依然名落孫山。
俞敏洪不知道馬云堅持到第三年有什么理由,反正他堅持到第三年的理由是不能吃虧,得堅持到對自己有一個交待,這是俞敏洪第一次在絕望中尋找愿望。1980年,俞敏洪第三次高考,終于給了自己一個交待,考上了北京大學英語系。
今天的俞敏洪仍時常給學生上英語課,也時常講到自己刻骨銘心的親自經歷:兩次高考英語總分僅88分時的無語、持續3年半被美國大學拒收后無盡的絕望、創業之初被其他培訓機構恫嚇后的渾身發抖。但學生感想到的往往是他歷經痛苦決不回首的盡力,是絕望后堅忍不拔的繼承尋求,是顫抖后重新積累的氣力。新東方的校訓,帶有赫然的俞敏洪個人烙印:從絕望中尋找希望,人生終將輝煌!
北大崢嶸
在北京大學,俞敏洪班上出生鄉村的孩子只有3個。當時面貌和英語都不驚人的他在北大苦楚掙扎了5年,多出來的一年"貢獻"給了肺結核。在養病的日子里,俞敏洪身心放松地讀了600本名著,他說,這是他在北大除學英語外的最大播種。
1985年俞敏洪畢業時,正值北至公共英語迅速發展,英語教師奇缺。喜歡北大安靜生活的俞敏洪斗膽"混進"青年教師步隊,一個星期授課8節,就此拉開了他教育生涯的序幕。
最開端的時候,北大分給他一間8平方米的地下室,"憤青"俞敏洪讀著馬爾克斯的《百年孤單》,樂在其中。全部樓房的下水管恰好從他房間通過,24小時的嘩嘩水聲傳進耳朵,俞敏洪把它聽成漂亮的瀑布,不去設想里面的內容。后來騰給他一間北大16樓的宿舍,地面的陽光讓俞敏洪感謝得熱淚盈眶,決議把一輩子獻給北大。
當俞敏洪為房子而折腰時,他的同學和四周朋友卻嗅到了國門敞開后美元的滋味,并努力向著味道的方向進軍。"我發現周圍朋友們都失落了,最后接到他們從海外發來的明信片,才知道他們已經登陸北美大陸。"
愛情時間
每一個成功男人背地都有一個巨大的女人。這句話的另一個意思是:男人要成功,當面先要有一個女人。俞敏洪是這個反推的實際者跟勝利者。
俞夫人當年屬于"系花級"的北大校友,俞敏洪散步校園時邂逅并一見傾心,便逝世纏爛打,600本名著轉化為情詩,如滔滔江水不絕,終于把夫人搞定。
俞夫人出身軍人家庭,岳父戎馬倥傯畢生,只喜歡力大無窮之人。倒是丈母娘看女婿架著眼鏡彬彬有禮比較悅目,平時愛惜有加。結婚以前,俞敏洪每次去岳父母家,夫人總要面授機宜,去后掃地擦桌、燒火做飯努力不輟,以博取感情分。
岳父母家須要在屋子后面搭一個煤池子。俞敏洪一個人認當真真、不聲不響把煤池子砌好,再把煤整整潔齊碼在里面,自己則一身黝黑。岳父感到俞敏洪不怕臟苦、能屈能伸,是個干大事的人,從此再不許他做家務活,一到家就讓俞敏洪進房間讀書。岳父把俞敏洪砌的煤池子保存了多年,逢人就說:"這煤池子是我四姑爺砌的。他就是新東方學校的校長。"
留學失敗
俞敏洪的愛情之花陽光殘暴時,越來越多的同學卻成功登陸北美。對俞敏洪本人而言,出國的引誘很長一段時間不敵《三國演義》。可他此時已是個已婚男人,雖然俞敏洪不想出國,可俞夫人想。"一個女人結婚以后最大的能力是自己不再提高,卻能把一個男人弄得很先進或很失敗。"多年以后他如此總結。
1988年起,俞敏洪由"醉里挑燈看三國",轉為夜戰TOEFL、GRE,并終于考過。雖然分數不算很高,但究竟撬開了出國的一條門縫。俞敏洪起初認為,自己至少能申請到一兩個學校的全額獎學金。"但美國教學一個個鷹眼鋒利,一下子就看出來我是個冒名頂替的草包,連太平洋一個小小島嶼上的夏威夷大學都對我不屑一顧。"俞敏洪自嘲。有幾所美國大學發來錄取告訴書,但沒有獎學金。美國大學的膏火一年最低也要兩萬美元左右,當年相稱于人民幣12萬元。俞敏洪的月工資是180元。從實踐上講,在美國讀書的4年學費,是俞敏洪222年的工資。
掙扎3年,千金散盡,俞敏洪出國留學的幻想又一次在失望中幻滅。
辭職下海
卡爾?馬克思有一句著名論斷:"歷史第一次反復是悲劇,第二次則是鬧劇。"俞敏洪三次夢斷留學路,被迫另營生路。
此時,中國出國大潮正洶涌澎湃,"百萬大軍過大洋"。潮流浩浩大蕩之下,北京街頭各種TOEFL、GRE培訓班如雨后春筍出現,北大校里校外也不例外。俞敏洪到校外教英語,結果被北大記了一個行政記過處罰。青年常識分子臉皮嫩,俞敏洪一橫心,從北大辭了職。
分開北大的俞敏洪,經歷了所有創業者必需閱歷的"先仰人鼻息,再自立門戶"的程序。不同的是,居無定所的動蕩生活逆轉了俞敏洪的家庭位置,"妻管嚴"變成"鹿車共挽"。為備課,俞敏洪背破兩本朗文古代英漢雙解詞典,俞夫人則體貼有加,燈下幫忙繕寫備課手稿,這便有了俞敏洪成名作《GRE詞匯精選》--GRE江湖寶典。
1993年,俞敏洪開辦新東方學校。寒冬夜晚,俞敏洪拎著糨糊桶靜待夜黑風高時尋找電線桿張貼廣告;白天,俞夫人態度嚴肅等在電話機旁,招待學生報名。
多年以后,新東方創業元老徐小平評論:"俞敏洪雙管齊下的糨糊刷,在中國留學生活動史上,刷下最激動聽心的一頁華章。"
永不言敗
多年以后,新東方上市了,俞敏洪也成為留學"教父",成為中國富豪榜的風波人物。但俞敏洪的形象,在新東方共事和學員的眼中一了百了。
"全世界誰最土?老俞--穿個背后印著'在絕望中尋找希望,人生終將輝煌'的新東方T恤去打高爾夫";"不會用信譽卡,提著一麻袋錢去度假";"老俞最喜歡什么?電線桿!老俞喜歡中關村每一根電線桿"。
俞敏洪自己說:"人分兩種,一種人有往事,另一種人沒有舊事。我真心希望大家能從這些故事中,讀出一點人生的痛苦、一點掙扎、一點不屈、一點堅強、一點輝煌;我也真心希望,大家能從痛苦中讀出快活,從絕望中讀出希望,從黑暗中讀出光亮,從迷霧中讀出方向。"在絕望中尋找希望,人生終將輝煌!
俞敏洪的創業故事:開除,搶救,眾叛親離……
1962年,俞敏洪出生在江陰的一戶農村家庭。他小時候身體不好,母親養雞,每個月都要殺只雞給他補身體,從出生到大學,吃了200多只雞,這幾年全民流行吃雞,其實俞老師30年前就吃了。
俞敏洪曾經歷兩次高考失敗,到第三年,終于靠死記硬背考上北大英語系。母親高興瘋了,掏出家底大辦酒席。
江陰農村辦席標配是八菜一湯,稱之為“八大碗席”,俞母則要每桌24個菜,辦出了方圓幾十里村莊歷史上,規模最宏大的酒席。
1980年的夏末,俞敏洪挑著老家的被子到北大報道,渾身散發著一種江陰歷史名人徐霞客的氣質,人見人稱“土鱉”。
他說一口流利的江陰普通話,除了“俞敏洪”三個字,沒人聽得懂在說什么。第一次開班會,他磕磕絆絆地進行自我介紹,班長直接聽火了,打斷他說:
同學,你能不能不要說日語!
這位班長名叫王強,是當時北大藝術團的團長、學校廣播站站長,女生們都把他當偶像。就憑這點,俞敏洪對他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在他眼里,閣下王強就是那個風流人物。
王強有個著名的癖好,就是買書。每月僅有的二十二元生活費一分為二,一半用來買書。他有六萬本書,因為書太多,家中根本沒有辦法下腳。
俞敏洪也有個著名的癖好,就是愛哭。一晚上能連哭兩場,最負盛名的兩哭,一哭班里討論事情,自己插不了嘴。二哭大學最丑的女生收到了情書,就是他寫的,但他還是被拒絕了。為攢人緣,俞敏洪把宿舍打水、掃地的活,一個人全包了,甘愿做同學們的雜役。
80年代的人都寫詩,一個大學生只要說自己是寫詩的,姑娘們立馬顱內高潮。
譬如60分長相的曉松老師,90年代流浪到廈大,摸進了人家女生宿舍,就說了句“我是寫詩的”,姑娘們非但沒將他扭送派出所,還用酒精燈煲粥給他喝,怕不夠香還在粥里加桂花。這等好事,俞敏洪是想風流,可風流不想他。
為了擺脫土氣,吸引姑娘,俞敏洪也學著把自己包裝成詩人,前前后后寫了700多首詩。他不僅寫詩,還辦過三期短命的詩刊。當時去找北大團委文化部申請,負責人叫徐小平,爽快答應,兩人就此相交。徐小平最大的癖好是睡覺,任何時間地點,能15秒入睡,自稱“我睡,故我在。”
在徐小平的支持下,俞敏洪把詩一直寫到大三,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女生的青睞,卻意外得到了另外一樣東西。那年他染上肺結核,肺部有三個洞,由此得一綽號:“三洞詩人”。
三洞詩人為了養病,休學一年,這期間他寫信給王強,說自己想背誦《莎士比亞十四行詩集》,想請他幫忙借一本。王強不僅沒幫俞敏洪借書,還給他回了一封十幾頁的信,核心大意是:
你現在還不配讀莎士比亞,省省吧。
1985年,俞敏洪畢業。全班50個同學,49個出國留學,剩下的那個,就是他。
王強去了美國,攻讀計算機碩士。徐小平去了加拿大,攻讀音樂系碩士。俞敏洪眼巴巴地也想出國,但限于貧窮,只好在北大留校任教,一個禮拜授課八節,月薪120。
按當時的匯率計算,美國大學四年的學費,他要工作222年才能賺夠。他這時已經結婚,這點錢別說出國,連養家都不夠,老婆天天沒事就罵他窩囊廢。失望的俞敏洪,一把火燒了自己所有的詩稿。
俞敏洪的老婆,是當年北大西方語言文學系系花。以前俞敏洪為了追她,天天尾隨她到圖書館,花了三個月才找到機會搭訕,約到她出去劃船,地點在北大外圓明園的福海,那里水域遼闊、人煙稀少。
年輕時的俞敏洪特別渴望愛情,做夢都想有個女朋友,為了愛情,什么事都干得出來。那天俞敏洪把系花哄上船,拼命把船劃到湖中心,然后突然說:你得做我女朋友,要不答應,就把你推下去淹死。
這一段,在電影《中國合伙人》里,黃曉明和杜鵑情景再現過。不同的是,電影里,杜鵑寧死不屈,直接跳水了。現實里,系花后來變成了俞敏洪的女朋友,大學一畢業以后就變成了他的老婆,到今天為止一直都是他的老婆。
1989年,公共英語教育發展迅猛,俞敏洪在老婆的鞭策下,開始出外私授英語課。賺得些外快,就給家里買魚。之前他家里只能吃兩塊錢一斤的死魚,掙錢后,終于吃上了七塊錢一斤的活魚。俞敏洪看著老婆喝著活魚做的湯,都想把魚骨頭也吃了。
第二年秋天的一個傍晚,外頭下著大雨,北大的廣播里播報一則消息:俞敏洪老師因私自在外授課,嚴重影響了教學秩序,現決定開除。
那時俞敏洪的家住在北大宿舍樓16號樓三層一間9平米的房子,大喇叭離他家特近,播音員的聲音特響,像是貼著他的耳朵喊。
這個廣播在學校了連播了三天,處分在公告欄里鎖了一個多月。俞敏洪被喊炸毛了,要知道,北大曾經規定過,對教師的處分不準公開的。在北大過去20多年,從來沒有過這種把老師的處分播大喇叭的情況。
翌年,28歲的俞敏洪離開北大,索性下海。夫妻二人在中關村第二小學租了間平房當教室,外面支一套桌椅,成立了夫妻店“東方大學英語培訓部”。俞敏洪每天上午騎自行車出去,拎著漿糊桶,在海淀區大街小巷的電線桿上挨個貼小廣告。
培訓班剛開始沒學生報名,俞敏洪就開免費講座。貼完電線桿小廣告,就在中關村的違章建筑里等著,因為是免費,來了三百個學生。
人太多,怕后面的學生聽不清,俞敏洪就站在一個汽油桶上講。他佇立在北京的寒風里,講得慷慨激昂,剛給人燉完雞湯,又給人打上雞血,還沒感動學生,自己就先哭一步,單調而乏味。
后來有一個星期六,突然來了三個學生,十分爽快扔下學費,1000多塊錢。一天的功夫,就是俞敏洪在北大四個月的工資。夫妻二人晚上回家,閉門數錢,一大堆毛毛塊塊,一口氣連數三遍。
那是個還沒有互聯網的時代,對俞敏洪來說,電線桿、汽油桶就是他的因特耐特。80年代末,那些野蠻生長的草臺班子,是中國的第一代企業家,在那個貧瘠的年代里,真刀真槍拼出來的中國民營企業。
1992年春,俞敏洪的廣告員又出去貼廣告,剛拎出漿糊,另外一個競爭對手的廣告員過來,二話不說,上來就給三刀。俞敏洪想著出來混,不認識點局里的人真不行,就找到處理這事的警察,硬拉著請人吃飯。飯局當天,一共五人,要了4瓶高度五糧液。
俞敏洪演講還可以,但跟北京警察對不上牙口,為了掩飾尷尬,不停勸酒喝酒。他又內心緊張,喝酒不吃菜,喝著喝著,直接失去知覺,鉆到桌子底下去了。結果拉到醫院,搶救了兩個半小時才活過來。醫生說:
換一般人,喝成這樣,回不來了。
俞敏洪的酒量,歸功于他的酒鬼父親。父親從小帶著他摸魚,摸回來的魚蝦泥鰍,淘洗干凈,一煎一炸,打兩斤七八毛錢的劣質白干,父子對飲。就是俞敏洪剛下海掙錢這年,父親去世,一輩子沒喝過兒子買的好酒。俞敏洪后來每次上墳,都要帶瓶酒澆在父親墳頭上。
那天,搶救活過來的俞敏洪,醒來第一句就是,我不干了,然后又哭了。哭夠了,喊累了,晚上7點還有課,夾著上課件上課去了,嗯,真香。
1993年,俞敏洪正式創辦北京新東方學校。新東方剛起步的時候,第一天進賬100塊錢,俞敏洪特地把兩個老師叫到家里發工資,指著老師說:你40,你40,剩下都是我的,以后這么分。兩個老師高興壞了,心想這個老板這么傻,以后日子有指望了。
還沒高興完,第二天賺了1000塊錢,俞敏洪又把兩個老師叫到家里發工資,老師興高采烈地來了,俞敏洪指著他們說:你40,你40,剩下都是我的,以后這么分。
1995年,新東方發展到一萬個學生,俞敏洪成了最早的千萬富翁。他的鈔票都是用麻袋裝,每個月發工資那天,就扛著一麻袋鈔票到公司,在辦公桌上堆成一座小山。
有一次市政建設,規劃要把新東方前面兩根電線桿拆了。老俞一看急了,自己全靠這電線桿廣告發家,硬是不讓拆,自掏7萬腰包,把兩根電線桿保住。末了,他抱著電線桿,感嘆道:有錢真好。
一般來說,暴發戶都有補償心理,以前窮日子過久了,翻身后就忍不住可勁炫富。成龍出身貧寒,后來熬出頭,一夜賺入千萬港幣,當即提著50萬,一口氣買七塊鉆石名表,全往胳膊上套。這俞敏洪炫富,比成龍大哥只高不低,他錢不存銀行,也不買基金,老大搖大擺地用麻袋往家扛。
后來有天晚上回家,樓道里突然閃出兩個壯小伙,一前一后把他夾住,往他胳膊就是一針。
俞敏洪醒來時,自己被捆成個粽子,他先跳到客廳,用下巴磕110報警,一直磕不準。恰好朋友來電,他趕緊呼救,然后就昏死過去了。
送到急救中心,診斷書上寫著“隨時有死亡危險”,俞敏洪命大,第二天就revive了,醫生說:那一針給你推的是大象的麻醉劑,一般人必死無疑,你居然沒死,肯定抗麻醉體質吧。
俞敏洪很開心,用手比劃:我能喝一斤半白酒。
冥冥之中,父親從小給他鍛煉出來的好酒量,又救了他一次命。那次俞敏洪家里被劫了200萬現金和一部攝像機,作案的是熟人,前后共綁架過7人,其余6人全部被殺,只有俞敏洪1人生還。俞敏洪后來感嘆:
強盜不懂我。我不心疼那被劫的錢,就心疼那部攝像機,里頭有女兒一到三歲的成長記錄,我愿意花兩百萬,再把那盤磁帶贖回來。
俞老師酒量驚人
90年代下半葉,俞敏洪為把新東方做大做強,想到大學時的兩個偶像,王強和徐小平。當時徐小平在加拿大,讀完音樂碩士就失業,各處打零工,洗盤子送外賣,求生存,沒發展。他自己形容:除了生了兩個孩子,一事無成。
俞敏洪帶了一萬美金,邀請徐小平一起回國干。徐小平聽說新東方已收入千萬,心動不已,立即行動,卷鋪蓋回國。
俞敏洪找完了徐小平,又去美國找王強。出發前,特意穿了一件重金買的皮夾克,兩個大方口袋,上面是翻毛。他就是想炫耀一下,但是王強一看,就笑了:太土了,土得讓我都感覺無地自容。
王強帶著俞敏洪到校園散步,一會兒就有美國學生過來問,這不是北京的俞老師嘛?王強才知道,俞敏洪是真成了。
當時王強已經讀完了計算機碩士,找到了美國貝爾實驗室的研究員工作,拿著7萬美金的年薪,過得不瘟不火。俞敏洪告訴王強,我在北京辦了新東方學校。王強說:我做噩夢都沒想到你還能辦學校,你怎么看都像培訓學校辦的對象。
1996年,王強也回國了。俞敏洪和徐小平買了束花,去首都機場接他,三人在機場興奮地擁抱。一到車里,俞敏洪剛一擰火,王強突然扔出一句:
老俞,今天我和小平一無所有。如果有一天我們做的比你好,你能接受嗎?
車里的氛圍,頓時無比尷尬。俞敏洪沉默了片刻,說:當然,讓你們回來就是讓你們成為百萬富翁、千萬富翁。
大學就好像買一個火車月臺票,只是給你有機會進月臺,但是上哪班車,去哪個方向,到哪一站下車,那完全就要靠你自己。俞敏洪、王強、徐小平三人,剛開始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但兜兜轉轉,又都同坐上了新東方這班列車。
2000年,新東方發展成“三駕馬車”的合伙制。俞敏洪負責托福考試,徐小平負責簽證咨詢,王強負責英語口語。
那時正好處在中國人出國的高潮時期,新東方的市場半徑延伸至全國20多座城市,新東方像龍卷風一樣賺錢,年收入增加到3億元。連后來人民熟悉的羅永浩老師,都給俞敏洪寫了萬字求職信,一心想擠上新東方這條快車,只不過他后來中途下車,走儒雅隨和,幽默風趣路線了。
到2002年,新東方的學生達到35萬人次,相當于九個滿員集團軍。一時間,教師隊伍里的百萬富翁批量誕生。在外界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只有中國才能產生的神話。
新東方“三駕馬車”
新東方的合伙制,類似《水滸》的水泊梁山,一群人占個山頭打天下,大口吃肉,大秤分銀,全憑性情做事,沒有規章制度。當規模越大,內部沖突就越大。
第一次董事會時,俞敏洪剛宣布開會,徐小平就怒了,說你不懂怎么開會。說著兩人吵起來,俞敏洪摔門而去。20分鐘后,臨時學習了董事會的議事章程,重新返回會議室。但沒說幾句,兩人連帶董事會都吵起來,董事會開成了俞敏洪批判大會。
他們批判的方式,就是動不動拍桌子,沖俞敏洪吼:農民、土鱉!
有一次在外地,徐小平因為和俞敏洪吵架,有場萬人的學生講座,直接賭氣說不來了。俞敏洪也氣瘋了,在董事會上說:要么我走,要么他走,你們投票決定!
對于王強來說,他主張一切以規則為準,最無法容忍俞敏洪的家族式管理。當時新東方的管理層員工,基本都是俞敏洪的老婆、老媽、姐夫,七大姑八大姨等。
這些家族成員,以俞母為首,無視公司結構,連保潔員都要指揮董事會。偉大戰略藝術家李云龍先生形容當時的新東方:全亂套了,全亂套了,整個晉西北都打成一鍋粥了。
俞敏洪的親戚平日各種胡攪蠻纏,俞敏洪只要一管,立馬就拉來俞母撐腰,沖俞敏洪吼道:俞敏洪,你好大的膽,親戚來新東方幫你做事,你竟敢如此無禮!
1997年夏天,一天午飯,俞敏洪和王強、徐小平在包間吃飯,又聽見外面俞母又哭又鬧,很多人勸不住。王強看不下去了,沖俞敏洪說:你能不能對你媽發一次火?鎮住她,以后就不會這樣了。
俞敏洪似有所悟,抻了抻西服,正了正領帶,昂首挺胸走出去,大伙用期待的眼神等待著。
俞敏洪見母親坐那一面罵,一面哭,走到跟前,喊了聲“媽——”,然后當著一大堆人的面,膝蓋一軟,噗通跪下了。
王強看得心臟都要爆掉,偏不吃這一套,對原則絕不讓步,規定教學區不準抽煙,第一個罰的就是俞敏洪的母親。
在新東方發展到全國各地都有分校后,各種業績劃分成了問題,俞敏洪開始打算進行股份制改革。徐小平非常反對,直接帶領內部教師進行抗議。俞敏洪氣得抓狂,直接讓人把徐小平的辦公室占了。
2002年到2004年,在王強、徐小平和小股東們的要求下,俞敏洪不再參加董事會和總裁會,每天夾著課件去給學生們上課,而王強他們開始輪流當董事長。一年多,股東們輪流體會完當老大的滋味,沒人愿意干了,俞敏洪又被請了回來。
俞、王、徐三人,沒有一個懂資本市場,不知道什么是IPO,什么是市盈率,整天只懂批判,不懂建設。三人關起門來在屋里吵,坐上飛機去外地吵,搬出黑格爾、亞里士多德吵得天翻地覆。吵得實在沒辦法,就請國際著名咨詢公司來當仲裁。咨詢公司旁聽兩三個月,連話都插不上,回去報告說:
這里的人很奇怪,一說話就特別愛哭,一哭就互相指責。
俞敏洪愛哭,經常一哭就是半個鐘頭,他像祥林嫂一樣,絮絮叨叨:
我把好朋友都叫回來一起創業,最后弄到這個地步,大家互相惡語相向,打架打到最后幾乎是什么都沒有了,友情全特么都沒了。
2006年,新東方迎來歷史性時刻,在紐約敲鐘上市。俞、王、徐三人吵歸吵,但一致贊同上市。一旦上市,股東們迅速能身價過億。按照當時的股票收盤價,俞敏洪的身價相當于27億人民幣。如果把這些錢裝訂成《朗文詞典》那么厚的書,夠開一家書店。 上市之后,徐小平每天開完會就沒事干,特無聊,隱隱約約他覺得一個時代結束了。不久后,王強、徐小平退出董事會,離開新東方,“三駕馬車”就此解體。三人之前積累的那么多的矛盾,終于說散就散了。 人生很多事,都印證了金庸說的,“你瞧這些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離合,亦復如斯。”歸根結底,世間的活人,駕馭不了地老天荒,每個人都是打你全世界路過。 離開王強和徐小平之后,新東方越來越平靜,也越來越平庸,一切都是時勢使然。自這年開始,中國也迎來了資本的盛宴,股市狂飆直升。當時中國在美國上市的公司只有13家,都是中石油、中國移動等央企,新東方作為首家赴美上市的中國民營企業,讓俞敏洪倍感驕傲,美國小風一吹,頭發蹭長。 但在他的身后,資本也開始天翻地覆。所有人都怕被時代丟下,瘋狂追趕下一個時代。2007年,中國民營上市公司數量一共410家,到2008年,就增加到562家。平均每兩天半,就有一家中國民營公司上市,上市就像企業家去美國趕集一樣。 只用了兩年時間,俞敏洪的當初所有的驕傲都變得一地雞毛。 到2018年,中國上市公司超過6000家。也就是這一年,創立才3年的拼多多完成上市。而到2019年,瑞幸則刷新紀錄,從創立到上市,僅僅只用了1年。 至此,誰誰誰上市,已經絲毫不奇怪了。上市變成了所有企業家的追求,上市變成了企業家給自己編造的夢。夜深人靜時,俞敏洪常坐在辦公室聽著薩克斯獨奏,日子過得百無聊賴,枯燥乏味,他恢復了往日的三洞詩人氣質: 人都是時代的產物,所有得意,只是趕上好時代而已。 俞敏洪這人長期失眠,枕邊常年擺一排安眠藥。最煩躁的階段,他特別想學弘一法師,斬斷一切人世情緣,出家當和尚去。但他也只是想想罷了,晚上輾轉反側,白天如履薄冰,本就是中國民營企業家的宿命。 在俞敏洪、王強、徐小平三人的身上,也能看到中國第一代企業家的命運。他們歷經傳統的兄弟結義的小農經濟狀態,到后來的家族制、合伙制、股份制,以及海外上市的現代企業制。
這三十年中發生了太多劇烈的沖突和動蕩,現實比電影中更真實、更復雜、更殘酷。這一份經驗,包含著中國從上個世紀80年代開始,從農業社會向工商社會轉型當中,嵌入兄弟情、骨肉情的經驗與代價。 在《中國合伙人》的電影里,三位主角覺得,做企業只有在紐交所撞鐘,才能得到世界的尊重。后來俞敏洪說:你撞一百次世界也不會尊重你的,你如果真正地做了合法的并且是確實是有意義的生意,世界才能尊重你。
2010年,俞敏洪打電話給王強,問他能不能考慮考慮,再回到新東方的董事會。王強說:老俞,這十幾年,我不想折磨你了,我在新東方問心無愧做的所有事,幾乎沒有保留,揮灑了我十幾年的才華和激情。我想現在就算了,我該休息了。 第二年,徐小平和王強自立門戶,合伙創立了“真格基金”。用徐小平的話說,一個有夢想的年輕人走到你面前只要區區兩三百萬,你沒有理由不給他。徐小平常做的事,就是見面兩分鐘,給錢幾百萬。 兄弟三人,各有各的道,也挺好。《三國》里常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其實朋友也是這樣,有時為一個共同的目標而聚,有時為不同的目標而散。只是人散了,情還在。 現在,很少看到俞、王、許共同出現在公共場合,三人各忙各的。但俞敏洪一聽到王強說最近讀什么書還是感到緊張,會趕緊補上,還在微博里寫下感受,用來消除內心三十年的陳年自卑。
徐小平說,離開俞敏洪后,他有兩三年的時間過得很黑暗,曾經做過一個夢,夢里急哭了,因為俞敏洪不帶他玩了。他說:以前罵完俞敏洪,我就回家睡覺了,睡不著是老俞的事,現在自己做了老大,失眠的是我。 2013年,電影《中國合伙人》上映。劇本是徐小平寫的,故事完全以他和俞敏洪、王強為原型。俞敏洪一直都不贊成拍這部電影,但徐小平一發話,還是跑來出席了首映禮,調侃了句:我們三人打架,打得比電影里兇多了。
王強一個人去電影院看完這部電影,晚上睡不著一大早又去看了一遍,說邊看邊回想,我們當年是怎么一步步過來的。他和徐小平在采訪中常說起對俞敏洪的感恩,但又從不當俞敏洪的面講,老男人跟老男人談感情,他說不出口。
兩人還偶爾回去幫俞敏洪開講座,不管俞敏洪在業界是多么偶像級的人物,但在他們眼里,都還是“嘔像”,偶爾發消息給對方,偶爾約出來見面,不談公務,就聊點閑天,還是以諷刺挖苦為樂。 三人雖然吵過鬧過,但畢竟都是年過半百的人了,這些年也都各自經歷了風風雨雨,幾個老男人沒有什么解不開的矯情。 俞敏洪、王強、徐小平三人的書桌上,都放著同樣一張照片。那是當年他們三人去揚州旅行時拍的,三人搭著肩膀,三張年輕的面孔,微笑著凝視前方,定格著他們仨在新東方相愛相殺的青春。
俞敏洪:寒門出貴子,北大棄子的創業歷程
01
江陽市的農村的田地里,一個青年在田里忙碌著,一個電話讓他放下了手里的活,跑到家里拿起老師送來的錄取通知書,嘴角露出笑容。三年的的努力終于換來北京大學這幾個字。而這個青年就是如今新東方的創始人俞敏洪。
談起俞敏洪都會用各種羨慕的目光,各種稱贊的話語,如今的他也的確背負著很多金燦燦的光環,新東方教育集團董事長、洪泰基金聯合創始人、中國青年企業家協會副會長、中華全國青年聯合會委員,中國民主同盟第十二屆中央委員會常委、委員。2009年CCTV年度經濟人物,中國最具影響力的50位商業領袖之一,洪泰基金創始人之一,等等。這些令人垂涎的頭銜全包攬他一人身上,怎不叫人羨慕呢?
一個成功的人生怎能沒有一個跌宕起伏的故事呢?像其他一些成功人士一樣,他的經歷也那么的蜿蜒曲折,盡管他進入了當時的最高學府——北京大學。
02
北京大學可以說是他人生的一個轉折點,但他曾經這樣說道:“北大是一個令我百感交集的地方。”俞敏洪對北大的情感可以用“五味雜陳,愛恨交織”來形容。北大給予了他什么?每當講起北大,他似乎都是苦大仇深。講他當年怎樣被北大邊緣化,怎樣被忽視。他有一段精彩的自我控訴:“進了大學,沒有一個女孩愛上過我,我是個Loser(失敗者);在北大教了七年書沒有什么成就,我還是個Loser;在北大十年沒參加過任何活動、沒加入過任何團體,我是個Loser……”但這真的是他想傳達出來的對北大的認知嗎?很明顯不是他自己也非常認同北大對自己的熏陶:“沒有北大,就沒有新東方。現在新東方的一些精神,或者是一些做事情的方法,坦率地說是融入了北大精神的。”大多時候,屈辱與壓抑會讓一個人爆發。
據說,當年他經常一天背十幾個小時的英語,因為英語老師曾經當眾說他講的英語“只有俞敏洪三個字能讓人聽懂”。在北大教書四年后,俞敏洪終于分到了10平方米的房子,這讓他決定要將一生獻給北大。但是后來,看到同學和朋友相繼出國,他忍不住了,也開始準備出國,成績并不優異的他在努力了三年半以后,留學夢斷。為了生計,也為了掙點錢繼續他的出國夢,俞敏洪在校外辦起了托福班,為自己的出國費用快樂地忙碌著。上帝也往往戲弄那些剛燃起希望的人。這一次,俞敏洪受到的打擊可謂是毀滅性的。在1990年一個秋天的夜晚,北大的高音喇叭,這時一如既往地播放著校園晚間廣播。但這次廣播對俞敏洪意義非凡,廣播里正在播放正是對俞敏洪的處分決定。北大以這樣一種極端的方式宣布了對英語系老師俞敏洪的處分,其中說了四五條處分的理由,最重要的就是打著北大的旗號在外面私自辦學。這個處分決定被大喇叭連續播放了三天,北大有線電視臺連續播放了半個月,處分布告在北大著名的三角地櫥窗中鎖了一個半月,北大的這種“禮遇”,讓顏面掃地的俞敏洪只好選擇離開。
北大的震怒趕走了俞敏洪。北大更趕走了那個懦弱的俞敏洪,趕走了那個安于世事的俞敏洪,更趕走了那個無所作為的俞敏洪。俞敏洪也被迫的開始了他傳奇的創業之路。
創業的過程都是艱難的挺過去的都是成功者,很明顯俞敏洪是為數不多的挺過去的人。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然后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那如今這么成功的俞敏洪曾今又經歷過什么苦難歲月呢?
03
萬事開頭難。他曾遇到過為招攬學員而與學生磨了幾個小時的嘴皮子但最后還是被要回錢的無奈境地,經歷過揣著一瓶二鍋頭到北京各學校外頭貼廣告的卑微階段,他還忍受過深夜偷偷到北大貼廣告的尷尬處境。
而在《東方馬車——從北大到新東方的傳奇》中描述了一件俞敏洪醉酒后的故事,看了令人不禁地想落淚。
俞敏洪那次醉酒,緣起于新東方的一位員工貼招生廣告時被競爭對手用刀子捅傷。俞敏洪意識到自己在社會上混,應該結識幾個警察,但又沒有這樣的門道。最后通過報案時僅有一面之緣的那個警察,將刑警大隊的一個政委約出來"坐一坐 "。他兜里揣了3000塊錢,走進香港美食城。在中關村十幾年,他第一次走進這么好的飯店。他在這種場面交流有問題,一是他那口江陰普通話,別別扭扭, 跟北京警察對不上牙口;二是找不著話說。為了掩蓋自己內心的尷尬和恐懼,勸別人喝,自己先喝。不會說話,只會喝酒。因為不從容,光喝酒不吃菜,喝著喝著,俞敏洪失去了知覺,鉆到桌子底下去了。
老師和警察把他送到醫院,搶救了兩個半小時才活過來。醫生說,換一般人,喝成這樣,回不來了。俞敏洪喝了一瓶半的高度“五糧液”,差點喝死。他醒過來喊的第一句話是:“我不干了!”學校的人背他回家的路上,一個多小時,他一邊哭,一邊撕心裂肺地喊著:"我不干了!再也不干了!把學校關了!把學校關了!我不干了!...... "
他說:"那時,我感到特別痛苦,特別無助,四面漏風的破辦公室,沒有生源,沒有老師,沒有能力應付社會上的事情,同學都在國外,自己正在干著一個沒有希望的事業....."
他不停地喊,喊得周圍的人發怵。哭夠了,喊累了,睡著了,睡醒了,酒醒了,晚上7點還有課,又像往常一樣,背上書包上課去了。
實際上,酒醉了是很好對付的,但是精神上的痛苦就不那么容易忍了。醉了、哭了、喊了、不干了......可是第二天醒來仍舊要硬著頭皮接著干,仍舊要硬著頭皮挾起皮包給學生上課去,眼角的淚痕可以不干,該干的事卻不能不干。
灰暗之地必有光明,面對招生難的問題,他決定以免費授課的形式,并借助北大給他的無形資產來招攬學生。在這次試驗中他發現了免費講座的威力,并且還意識到了積累社會資源的重要性,雖為此搭上自己的半條命,但也著實解決了廣告戰的鬧劇,還獲得了新東方后來的安定。
04
當然,要談俞敏洪是如何成功的,就不得不提他的“痞子精神”。
俞敏洪的同事、新東方的李杜曾幽默到位的講到:“老俞被北大處分,作為三流文人,既想保留文人的體面,又缺乏一流文人的風骨,不敢自沉未名湖。于是退而求其次,惟有辭職,落草為寇。此謂置之死地而后生。”然而,正是這“落草為寇”激發出俞敏洪的痞子精神,被北大“逼上梁山”的他從此走上“不歸路”。
俞敏洪對此也直言不諱,非常的認同,他認為創業者要想做成事,必須要有一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痞子精神。有人把這種痞子氣說成是死皮賴臉、無賴、流氓……但換個角度看,這是一種勇氣,是一種執著。痞子通常無所畏懼,不怕被別人嘲笑,不怕被鄙視,這也恰恰是一個剛創業者所需要的精神,上述的事例有那個不是他痞子精神的完美體現呢。
如今的新東方公司的業務已經囊括外語培訓、中小學基礎教育、學前教育、在線教育、出國咨詢、圖書出版等各個領域。旗下還有優能中學教育、泡泡少兒教育、前途出國咨詢、迅程在線教育、大愚文化出版、滿天星親子教育、同文高考復讀等子品牌。公司于2006年在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上市,成為中國大陸第一家在美國上市的教育機構。誰能想到曾經的一個小小的培訓班如今會到達這等地步。
俗話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一個公司不學會與時俱進,不學會隨時創新,是不可能發展壯大的。在創業20年,投資了上百家各種創業公司后,俞敏洪發現人要敢于尋求改變,敢在安于現狀的時候抽自己一鞭子。這個改變是個人自己的改變,自己意愿的改變。
他說他曾經遇到過一些成功人士,他們不玩微信,不玩社交,不用智能手機,一直堅守著某種俗套的心理。結果,那些類型的人生意越做越不好。
那些人已不懂年輕的需求是什么了,生意怎么能做好?俞敏洪感嘆到。
在歷史的洪流中新東方已經形成自己獨特的企業文化。它一直以成為中國優秀的、令人尊敬的、有文化價值的教學機構為目標。以誠信負責 、真情關愛、好學精進、志高行遠為企業的核心價值。以打動人心 超越期待為經營準則。以追求卓越,挑戰極限,從絕望中尋找希望,人生終將輝煌為校訓。在這樣的企業文化的引導下,新東方也越來越發展壯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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